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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再遇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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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在潛到二十來米深的地方,感覺到水流動向不是很大,冰氣探測的範圍也不是很遠,橫豎一共只有十二三米的距離,比最高峰的時候要少一半。

沒什麽魚,偶爾有幾條小魚游過,周宣冰氣探測到下面五六米處有一只一米多長觸須的烏賊,心想著有這東西的地方,應該有別的魚類吧,於是又往下潛了五六米。

那烏賊似乎覺察到危險,觸手一卷,落荒而逃。

周宣也沒想追它,真要講速度,那是不及它的,但如果要抓它,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只要冰氣運出,將它大腦子轉化了,烏賊也就一命嗚呼了,但烏賊這種東西吃生的肯定是不好吃的,所以周宣放過了它。

不過有烏賊這種殺手在的地方,應該是有別的魚類在附近了,周宣把冰氣盡力運到極致,果然隱隱感覺到右前方似乎有魚的動靜,只是冰氣達不到那些個距離,趕緊腳一擺動,輕輕潛了過去。

游了不到十米,冰氣便探到六米之前有兩條三尺多長的魚,心裏一喜,趕緊又往前游了游,盡量不做很大的動靜。

不過在周宣又往前游了兩三米的時候,那兩條魚便覺察到動靜,魚尾一擺便要游開,但周宣哪裏會給它們機會!

冰氣在一瞬間便轉化了兩條魚的腦髓,隨即又吞噬掉,兩條魚在剎那間便成了空殼魚,沒有腦子,一動也不動的往水下沈去。

周宣迅速游過去,一手一條抓著往上游去,兩條魚還真不小,周宣的手直接伸到魚嘴裏逮著魚,拳頭在魚嘴裏並不顯得緊。

在快艇上,傅天來的保鏢和高玉貞比較緊張,更緊張的卻是傅盈的爸媽,周宣跳下海後到現在,幾乎超過了五分鐘,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浮出水面,在他們的印像中,哪有人能在水裏面潛這麽久?

傅盈的媽媽瞧著女兒,手拉著手,擔心的低聲問著:“盈盈,你那個……那個怎麽這麽久還沒上來?”

傅盈心裏也同樣緊張,但那只是關心,在水裏面,她還是比較放心周宣的,至少在海水裏是遠沒有山洞底裏那些危險的,是不會有怪獸存在的,而在這個地方,也是不容易碰到鯊魚這種殺手級的東西的。

再說傅盈是知道周宣潛水特別厲害的,在紐約的時候,還有在天坑洞底的陰河水中時,周宣都能潛到十多分鐘,而且那時候還要照顧她,水溫又特別冷,像現在的海水中,幾乎是沒有任何難點,除了擔心回不去之外!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周宣還是沒有浮出海面,雖說知道周宣的潛水能力,但時間這麽長了還沒出來,傅盈依然承受不了,卷了卷衣袖,便要跳進海裏。

楊潔趕緊死命的拖住女兒,說什麽也不讓她往海裏跳。

傅盈心裏說不出的毛燥,好在就在這個時候,左側的水面響動,接著就聽到李俊傑叫道:“出來了,出來了!”

傅盈急急的轉頭,只見周宣在艇左側七八米處,踩著水,一手拖著一條魚,不禁喜道:“周宣,快過來!”

艇不能開動,但艇上只有兩支半自動步槍,也沒有能劃水的工具。

周宣鉆出水面後,拖著魚還有些吃力,費了點功夫才游到艇邊,李俊傑和傅天來的保鏢趕緊幫手,一人一條魚提上船,丟在艇上甲板上後,又趕緊伸手把周宣拉上船來。

眾人這才瞧著甲板上的兩條魚,不由得很是驚訝!

這兩條魚每條起碼都有一米長,身上全是灰色的斑點,嘴巴特別大,有點像中國沿海一帶的石斑魚,但樣子還是有些區別的,並不完全一樣。

李俊傑又伸手抓著魚嘴審了審,說道:“這魚起碼有三十斤以上,就是看不出來是什麽魚,有點像斑魚,但這個海域應該是沒有這種魚的!”

傅天來的保鏢拿起匕首在艇邊上剖了一條魚,刮掉鱗片,清洗掉肚腸,然後把魚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小片,然後再分發給艇上的人。

傅盈拿了生魚片先遞給了傅天來,然後又給了傅玨和楊潔,最後才給了周宣,李俊傑拿了些遞給高玉貞,然後自己也拿了吃了一片。

在嘴裏咀嚼了幾下,忍不住讚道:“這魚肉味道很鮮,要是再來點魚子醬那就更完美了!”

周宣和傅盈對這樣的生魚片一點也不陌生,在天坑洞底的陰河流中,已經吃過兩次了,不過老是不吸取教訓!

吃了兩片,周宣笑笑說:“以後無論我去哪裏,我都要帶點鹽在身上!”

高玉貞雖然是有心救父而來,但到底是個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險境的普通女孩子,吃生魚片時差點便嘔吐起來。

周宣淡淡道:“高小姐,還是咬著牙吃一點,魚肉是高蛋白的,營養豐富,在現在你能多撐一分鐘,也許就能保一命!”

確實是,據說人的抗饑餓能力能達到一個星期,但如果沒有水的話,撐三天都不行,在海面上,沒有淡水,也沒有別的食物,這魚肉其實還好過其它食物,如果是餅幹的話,沒有水根本就吃不下,這魚肉裏其實是含有一定份量的水份的,雖然不能比直接飲水能解渴,但身體實際上已經吸收到一部份的水份了!

傅盈的爸媽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因為他們是吃過生魚片這種食物,比較習慣,最主要的是關在海盜窩裏幾乎長達一周的時間,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受盡了驚嚇,現在雖然仍然沒有逃脫困境,但至少是自由自在的吃著東西,身周的也全是親人,自己人!

傅天來的保鏢小心的割著魚片,盡量不帶上魚刺,不過這魚大,沒有什麽小刺,吃著味道也可以。

等到眾人都不要了的時候,他自己也割了肉片吃起來,八個人還只吃了一半條魚,還有一條魚沒動。

傅天來的保鏢用手碰了碰那條魚,一動也不動,顯然死得透了,他心裏倒是有些奇怪,周宣是從海裏剛提著魚出來的,如果是剛抓的魚,那無論如何也不可就死透了,再說周宣又沒有用水槍等武器,這魚外表上也沒有傷口,照理說是不可能死得這樣透!

李俊傑倒是出聲問道:“周宣,這魚應該不會讓人近身的吧,你是怎麽抓得到的?”

他心裏確實奇怪,難不成周宣對魚也能像對山洞裏那些海盜一樣施展隔空點穴嗎?

周宣笑笑道:“這些魚有點笨,不愛游動,我悄悄游近了便抓到了,不過這魚太好動,所以我在水裏面狠狠揍了幾拳頭,把兩條魚都打暈了!”

分明是不想說明原因,傅天來的那個保鏢和李俊傑都明白,也就不再問,天這個時候也漸漸黑了下來,一葉孤舟,大海茫茫,何去何從,大家心裏都沒個底。

夜了,傅天來跟傅玨和楊潔在艇尾低聲說著前前後後的情況,又把喬尼的事仔細說了一遍,說的時候又氣又心痛。

傅玨和楊潔又聽傅天來說到傅盈和周宣的事,不過因為周宣在場,也就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但傅玨和楊潔卻都聽得出來,父親對周宣的身份顯然是認可了,話語中無形中就把他當成了傅家人。

傅玨又瞧了瞧在另一頭,依偎著周宣坐在艇邊的傅盈,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也有些高興,不管怎麽樣,父親傅天來一直是拿捏著傅盈終身大事的否決權,如果父親不同意,就是他跟楊潔也做不了女兒的主。

一開始,在歐洲的時候,也曾聽父親淡淡提過一下,那時也不當真,畢竟聽說了周宣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好,自己女兒的心高氣傲那是知道的,多如牛毛的有身份的青年俊彥,女兒都瞧不上眼,像周宣這麽普通的,估計女兒是不會真正愛上的。

但後來又聽說傅盈竟然敢為了這個周宣而離家出走,不禁又是心痛又是氣憤,而且那時候聽父親的口氣便知道,父親是根本就不屑這個人,但現在倒是糊塗了,父親又好像很讚同這個人了!

以傅玨的眼力來看,周宣略有些特別,但不算太出色,不過傅玨最中意周宣的地方就是,在這麽危險的境地中,周宣能為了盈盈,能為了他們傅家一家人而涉入險境,這個危險,誰都明白,那就是拿命來賭!

說到賺錢的能力,傅玨夫妻見得多了,能賺大錢的青年好手,在華爾街,一抓一大把,但能為了愛的人而以生命來賭的話,那卻是找不出幾個來!

就沖這一點,傅玨對周宣的印像就很好,而且自己一家也確實是他救出來的,雖然現在仍然處在危險之中,但至少是脫出海盜的掌控了。

快艇在海面上隨波浮動,也不需要安排人值勤守夜,都各自伏在甲板上睡覺。

周宣在這個時候更明白了冰氣對他的重要性,雖然現在同樣是生死未蔔,但在山洞裏的海盜窩中時,卻是冰氣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如果沒有冰氣,要逃出來那簡直是做夢!

所以一開始休息的時候,周宣便暗暗的運起冰氣恢覆起來,說實話,雖然是吃生的,但還全靠那條魚的營養補充,營養的充分,又得到了休息,周宣運勁運轉,在夜深後,聽著船上眾人的呼吸聲。

周宣只覺得身體舒暢,把冰氣運了運,幾乎可以探到十二三米,比最強的時候也只低了三四米而已!

周宣伸了伸懶腰,不過只伸了一只左手,因為傅盈正依偎在他右胸口處,睡得正香甜,或許是因為跟周宣在一起吧,累極了的傅盈放心的甜蜜的睡著。

周宣將冰氣傳到傅盈身體中,檢察了一下,沒有不對的地方後,又將她的身體機能激發了一下,這才悄悄的躺好,瞧著沒有幾顆星星的天空慢慢入睡。

天亮了,沒有鳥叫聲,只有海浪微微的起伏聲。

李俊傑又把昨天吃剩下的半片魚清洗了一下,跟那保鏢一起割起魚片來,隔了一夜再吃,那魚肉就沒有昨天的鮮了,味道也差了些。

吃過生魚片早餐後,太陽也漸漸猛了起來,這時候眾人才感覺到受不了,還有一條魚竟然發起臭味來了!

那保鏢瞧了瞧,有些不舍的扔進海裏,因為溫度高了,魚肉表面都腐爛了,已經不能吃了,但在海上赤手空拳的,要抓魚很難很難,周宣在昨天或許是運氣太好吧,給他碰到了這兩條傻瓜魚,再以後可能就沒有那樣的運氣了!

周宣自己是不擔憂的,當然這個話是不能說的,有冰氣在身,抓條魚來吃不是難事,關鍵是要能遇到有過路的船和艇,這才是能逃生的關鍵。

因為他能抓到吃的,所以能堅持下去是肯定沒問題,但他們只有這艘沒有汽油的快艇,不能走,只能等待有路過的船救援,而在海面上時間長了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只要一刮風下雨,海浪襲來,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太陽光的猛烈,烤得讓人難受,六個男人分了組,兩人一組輪流著把半自動步槍槍柄當漿板用來劃水,雖然困難了些,但好過沒有,把快艇往著太陽落下去的方向劃去。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估計是四五點鐘,周宣又跳進海水中潛下去抓了一條十幾斤重的魚出來,八個人仍然是吃生魚片。

晚上不再全部睡覺,分了人再繼續劃船,實際上在經過一天的陽光火烤後,反而覺得晚上劃船是比較輕松的事。

再到第二天天亮後,周宣再到水中抓了一條魚,不過這條魚小了些,只有七八斤重,但是夠吃了。

高玉貞雖然惡心腥味,但白天被太陽曬得怕了,又渴又累的,不吃也不行,習慣了一天後,這時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了。

白天劃得就慢些了,太陽大,體力消耗得大,八個人都是嘴唇都幹起了硬殼。

傅天來更是懊悔得不得了,在山洞裏時怎麽就沒想到從艾拉迪身上把衛星電話拿走呢?

懊悔歸懊悔,現實歸現實。

周宣擡頭望了望天空,連一絲雲都沒有,太陽雖然猛,但總好過暴風雨,如果暴風雨來了,那就沒有人能保證安全了,只是海上的天氣,那是誰也說不準的!

八個人中,要說體質,要數傅天來的保鏢,李俊傑和傅盈比較強一點,但要真說起來,周宣身有異能,其實是最強的一個,但外表看來,那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周宣是不如其他人的。

現在就是李俊傑和傅天來的保鏢都是吃不消了,人都快虛脫了,傅盈的爸媽和高玉貞更不用說了。

周宣很是焦急,像這個樣子,要是再沒有救援來到,他們絕支持不了兩天!

瞧瞧四周依然是茫茫的大海,頭頂依然是猛烈的太陽,何時是個盡頭啊!

太陽略有些偏西,估計是中午一點到兩點左右,而現在就是傅天來的保鏢和李俊傑兩個人也沒有力氣和精力再劃動快艇!

周宣到底是有冰氣護身,身體仍然感覺有勁,但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他一個人的力量又何其渺小!

劃也劃不動了,除了周宣,其他七個人都是伏在艇上動都動不了!

周宣焦急不已,瞧瞧艇上,特別是傅盈的媽媽楊潔和高玉貞這兩個人,差不多是昏迷中了。

把無力卻還清醒著的李俊傑和傅天來的保鏢這兩個人叫起來,周宣說道:“俊傑,你們兩個看著艇和人,我再潛到海裏看看能不能抓條魚!”

李俊傑點點頭,周宣正要跳下水,忽然側起了耳朵聽了一陣。

李俊傑什麽也沒聽到,奇怪的問道:“周宣,你在聽什麽?”

周宣舉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又側耳聽了一陣,然後神情欣喜起來,沈聲道:“大家都註意,有船過路!”

一聽到周宣說有船,傅天來,傅玨,傅盈都站起身圍過來,神情都很緊張的盯著周宣。

周宣又側著頭聽了十幾秒,然後指著一方向說:“往那邊,劃船!”

李俊傑和傅天來的保鏢二話不說,迅速拿起半自動步槍劃船,在游艇上,傅天來和傅玨兩父子朝著這個方向仔細瞧了瞧,卻是很奇怪,因為這個方向根本就沒看到任何的船只蹤影。

但周宣的表情很沈著很鎮定,不像是胡說。

正在奇怪時,忽然聽到李俊傑叫道:“船……船……真有船來了!”

幾個人又朝前望去,還真是有一艘船,只是距離頗遠,但船上桅桿上有一片藍色的帆布在空中飄動,很明顯,這是一艘漁船。

李俊傑和傅天來的保鏢兩個人精神大振,奮力劃起快艇來。

距離又近了兩百米左右後,周宣定睛瞧了瞧,忽然臉色一變,趕緊把傅盈拉著蹲下來,沈聲道:“大家都伏下來,小心些,這艘船不是漁船,而是海盜,船上有武器!”

李俊傑一怔,隨即停了手,問道:“你怎麽知道那是海盜船?”

周宣當然知道,因為他的視力比普通人強了很多,海盜船的距離離他們差不多還有七八百米,但周宣瞧見船上竟然架著一架重機槍,這東西可不是普通漁民能配置的,在海盜中來說,那也是金貴著呢,有這麽一挺重機槍而不擔心在海上被海盜劫走,唯一能說明的就只能是,他們就是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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